华夏时报记者 于玉金 北京报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瑞幸咖啡(LK)自曝财务造假，此前被做空的中概股跟谁学(GSX)被牵出导致其股价出现大幅波动，尽管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上周召开媒体沟通会及投资者沟通会，但外界的质疑的声音并未就此消失。

4月14日夜晚，陈向东发布朋友圈表示：“如此无耻的报告，我们真的无语了。如同我们经常说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人和人、人格和人格、声誉和声誉、财富和财富、组织和组织就是这样拉开差距的。”

陈向东所指的报告为Citron research(香橼研究)发布的一份32页的做空报告，在这份报告指出，跟谁学虚构了多达70%的收入，应该立刻停止交易并展开内部调查。官网显示Citron research为线上股评网站，通过公开的来源辨别欺诈行为和业务模式，为投资者提供真实的信息。

受报告影响，跟谁学股价一度下滑超过9%，后出现回升。截至记者发稿时，股价报31.2美元/股，下滑0.64%。

难以置信的好成绩

Citron research关注跟谁学的原因与此前的做空机构Grizzly相同，都是因为跟谁学难以置信的业绩。

Citron research指出，在跟谁学在上市前的一年里增长率为432%，毛利率为75%，但当其上市时，即2019年6月初，在激烈且透明的在线教育市场中，中国及美国没有一家媒体对该公司的高增长速度给出好评，与此同时，在媒体的在线教育市场调查中及第三方咨询机构的报告中，跟谁学却屡次不再名单中。

与此同时，Citron research还列出了新东方、好未来及港股公司新东方在线的在2018年增长率，以此来证明跟谁学的增长率过高，但在公开的信息渠道却缺少存在感。

Citron research认为跟谁学虚增了最多70%的收入，且无意减缓欺诈行为。

值得关注的一点，Citron research在报告中指出，跟谁学的大部分学生并非来自于二线以下的城市，但一线、二线的大多数中国家长并未听说过跟谁学这家公司。Citron research还指出管理层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解释转移了批评，在保护其股价方面比在运营方面更具兴趣，并且其备案中充斥着可疑交易。

通过跟踪ID账号，Citron 发现了部分重复的ID账号，同时得出了收入，进而推导出跟谁学夸大收入的结论。

就做空报告，跟谁学晚间火速回应，“Citron 的做空报告，有大量重复此前灰熊做空报告，已经被管理层澄清并举证的内容，此外，该做空报告完全不知晓公司 K12 课外辅导收入的主要来源为跟谁学旗下品牌高途课堂，其对公司业务运营的无知令人发指，其试图误导投资者和公众的意图昭然若揭。”

据了解，高途课堂为跟谁学旗下中小学的K12在线教育品牌，于2016年5月孵化的项目，为3到18岁的孩子提供教学产品和服务。据官网数据显示，高途学员覆盖420个城市地区，累计服务学员超过800万。

“还会提供更多证据”

早在美国当地时间2月25日，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 LLC(下称“Grizzly”)发布了关于跟谁学的做空报告，指控跟谁学刷单、做假账。Grizzly认为，尽管跟谁学自上市以来，股价已经上涨超3倍，但跟谁学是最差的上市教育公司。

在Grizzly这份长达59页陈述中，提出了关于跟谁学9方面的疑问，包括2018年利润夸大74.6%，通过未并表的关联方来操纵财务，利用购买郑州的商业建筑而解释现金流失方向、对当前CEO沈楠的可信度提出质疑等多方面问题。

由于近期先是瑞幸咖啡被曝出虚增22亿交易额、再遇上爱奇艺被做空、好未来自曝数据问题，更早前两个月就遭浑水做空的跟谁学也再次卷入舆论焦点。4月8日陈向东感觉事情方向有点不一样了，于是陈向东于4月9日进行了线上投资者沟通会议。

但Citron不认可陈向东在上周沟通会上的回复，比如在问及数据方面问题时，陈向东说到“很多人看流量，跟谁学看的是流量背后人的信任和情感。当你把流量当流量，它就只是个流量。如果把流量当人，可以人传人。”

香橼研究表示，该报告是跟谁学系列报告的第1部分，由于北京目前的封锁，其在中国的全部现场调查被推迟，但将会很快提供更多证据，证明跟谁学的欺诈行为的严重程度和学生刷单背后的机制。

跟谁学在回应中还表示，做空机构 Citron 针对跟谁学发布做空报告，该报告污蔑中概股大多为造假公司，刻意曲解及污名化中国上市公司。

“Citron Research 在此时出具做空报告，居心叵测，不仅企图达到资本市场获利之目的，更充满了令中概股蒙羞的恶意。”跟谁学还表示，“跟谁学严正声明，公司秉承诚信的核心价值观，绝无虚构收入等报告中所指控之行为，鉴于 Citron Research 等做空机构的无事实依据恶意指控，已对本公司声誉造成重大影响，本公司将保留法律追诉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