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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男星宁理:低潮期我在家吃了10年软饭

顶级男星宁理:低潮期我在家吃了10年软饭
2022-02-25 06:02:10 来源:人民号 人民日报

《爱情神话》爆火后,

许多人都对喝咖啡、讲哲学的“小皮匠”印象深刻。

演员宁理,

这几年也终于成了银幕上的熟脸。

一个个相差甚远的角色形象,

都被他诠释得真实可信。

他本人的经历,

一点都不比电影逊色。

年轻时就已经是多部戏剧的男主角,

后来演员生涯中断,

出国在邮局打过工、送过报纸、

当过翻译、做过二房东……

《爱情神话里》的小皮匠、《扫黑风暴》里的马帅、《沉默的真相》里的张超,相差甚远的人物形象都由宁理演绎

摄影:徐争

他有过接近十年的低潮期,

那十年里,他在家里当全职奶爸,

太太在经济上支持全家,

情绪低落、十分焦虑时,

太太对他说:“你要换个角度来考虑问题,

这段时间你也没有白费,

你在孩子最需要你的时候,

全程参与了她们的成长。”

如今人到中年,又重新翻红。

他感到,“人生这样的安排,其实很美好。”

开除草机的宁理

和女儿在一起

一条与这位低调的宝藏演员,

聊了聊他的游历和追求,

以及他从不停止的“白日梦”。

自述 | 宁理

编辑 | 周天澄 责编 | 陈子文

《爱情神话》中的小皮匠

宁理饰演的“小皮匠”在电影《爱情神话》里是只有两场戏的配角,但是已经足以让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一个修鞋的皮匠,每天下午都要享受自己的“coffee time”,说着英语的哲学金句,自认“太懂女人”——这样的形象,构成了上海想象的一部分。

现实里,他就住在上海,喜欢出门散步,在家附近的汤包馆吃饭,在咖啡馆看书。但他本人其实喝不了咖啡,他说自己“身体敏感,喝了咖啡就哆嗦。性格和身体一样敏感。”他很容易被周围环境触动,喜欢观察行人,并且总能产生无穷的想象。

他不怕被人认出来。这几年,他逐渐成了银幕上的熟脸,也开始被人认出,他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有时候演完戏,还会上网搜一下自己名字,看看别人怎么夸自己的,小小自恋一会儿。”

《无证之罪》中的冷血杀手李丰田

也让宁理被年轻观众所熟知

对年轻观众来说,熟悉宁理,大多是通过《无证之罪》里的杀手李丰田。李丰田冷血无情,抽烟之前把滤嘴摘掉,反着抽。燃起的火光映得他没有表情的脸分外狰狞,成为很多观众的心理阴影。

《无证之罪》也是他事业生涯的转折点,时间再推到2017年之前,他其实沉寂了近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宁理带娃

这十年里,他自嘲“吃软饭”,在家带孩子,一年最多拍一两个戏。

现在回看那段漫长的蛰伏期,他说,“这是一个美好的安排。”

以下是他的自述。

宁理有过近十年“全职奶爸”的生活

我是上海戏剧学院毕业,毕业后,在上海话剧中心工作了几年。

那几年事业发展得很平顺,非常年轻就演了不少主角。但我觉得生活好像变得没有什么波澜,总想要换个环境生活试试看。1996年,我选择出国深造。

去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有想好到底可以做什么、想做什么,为了生计,什么活儿都干过。

在国外游历

我当过邮局的分信员、给公益组织做过翻译、送过报纸、做过二房东。后来发现,自己真爱的还是表演,辗转去念了明尼苏达的电影学院。

其间认识了我太太。太太对我的支持和帮助特别大。

当时我修读电影制作专业,挺费钱的。16毫米的黑白胶片,4分钟是100美金,特别贵,万一冲印的时候一个失误,100美金就报废了。那时候经济并不宽裕,我作为学生,是没什么收入的,都是太太在养家。

读电影学院时期

说来有些汗颜,我吃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软饭”。

我太太是个非常善良、非常温暖的人。我学习电影制作,压力很大,机子一开,那都是钱。所以有些时候会暴躁、会发脾气,太太对此也没有什么怨言。她说,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能看到一个人做自己真正热爱事情的美感。

2007年的时候,太太在国内正好有一个合适的工作机会,我也想回国,于是一起回到了北京。

出国前,我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但等到我离开再回国,市场已经大不一样。观众不熟悉我,相应的机会也变得很少。

大概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每年能有一两个戏,已经算是不错。

很长一段时间里,宁理负责家务

那段时间,仍然是太太在经济上支持家里。我更多负责带孩子、承担家务。我其实不爱做饭,成品效果也比较随机,但是家务的责任在身,硬着头皮也做了十年的饭。

随着大女儿开始上学、二女儿出生,我好像突然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人生的时钟正在走到什么阶段:孩子出生、长大,我也逐渐衰老,我感到焦虑,有什么是可以被留下的?

两个女儿逐渐长大

我每天接送大女儿。傍晚的时候在校门口的家长人群里,有别的家长和我聊天,说XX爸爸,最近忙什么呢?我应付说,在筹备下一个戏呢。其实心里发虚,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个戏在哪里。

那种在剧组认真工作的踏实,和看不到未来的焦虑,总是交替出现。我感觉到作为丈夫、父亲的责任和压力,也曾想着要不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算了。

太太说,你做别的工作又不快乐,那为什么要做?人的一生,还是应该追求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她从来没有在这方面给过我任何压力。只是在我情绪很低落、非常焦虑的时候说,“你要换个角度来考虑问题,这样的家庭分工是很正常的,而且这段时间你也没有白费,你在陪伴你的孩子成长。”

这样状态一直持续到了2017年,很幸运地出演了《无证之罪》,因为李丰田的角色而开始被看到,事业上也开始有越来越多的机会找到我。

宁理与徐峥在片场

2021年,徐峥他们找到我,希望我出演一个小皮匠。他说希望我用上海话出演,不行的话,普通话也可以。我看了剧本以后就有一个强烈的冲动,想用上海话来创作这个人物。

上海算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上海读书、工作,当年就住在老式里弄的小房子里,小皮匠这个角色,感觉可以看到许多生活中人物的影子。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专门学了半个月修鞋

我想象他的身世:可能当过知青,所以上海话略带安徽口音;回城后接替父亲进了钟表厂一类的工厂,住在父亲留下的亭子间里,所以无需为房租犯愁;他有退休工资,修鞋不是他唯一的生活来源,所以有足够的闲情社交、享受下午茶。

我自己准备了一个铁皮饭盒,那可能是他在工厂时期留下的,里面装的必须是某老牌蛋糕店的芝士蛋糕。我又准备了咖啡杯,咖啡杯有托盘,这样才能“有味道、有派头”。

我还准备了一个写着名言警句的本子,我想他的那些人生智慧可能是这样来的。这个本子最后没有出现在影片里,我本来的设想,是在老乌的告别式上,小皮匠用这个本子给他送行。

生活中是个喜欢到处走的“文艺中年”

有人说小皮匠这个人物有些“悬浮”,其实灵感来自于八十年代,我到北京去看望正在读书的姐姐,校园里有一个修自行车的师傅。他看起来也和一般的修车师傅无异,但是开口就谈论起了哲学,谈论费尔巴哈、黑格尔这些哲学家,我当时哑口无言。

其实生活里真的什么样的人都会存在,人本身就是很多面、很复杂的。

比如说像上海,在街头也可以看到一些光着膀子、看上去不那么得体的大汉,结果老外来搭话,他们又能用流利的英语和老外交流。所以我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在明尼苏达的一座小屋

我是一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小时候上课,老师最经常喝一声:“宁理,你又走神了!”我想象我爸是特务,想象自己是火眼金睛,在街上看到行人,就会想象这个人是做什么的、走路的姿势如何形成,脑子里总是云山雾罩的。

在国外时我曾给一个印度房主当二房东,一栋十九世纪的老楼,夏天除草,冬天铲雪,腰间别着十几把钥匙,房客来自五湖四海,操各种不同的语言——那是我想象力得到充分发挥的一段时间,每个人身上都有无穷无尽的可能性,颇有点美国版《七十二家房客》的感觉。

我对每个角色的表现,或许也和这想象力有关。但抛开演员的身份不谈,我觉得能单纯享受这种想象力,把生活中不起眼的点点滴滴都戏剧化,自己就仿佛总是生活在各种剧情里,这是一个特别幸福的事。

摄影:徐争

有很多人感慨过,说我特别会接戏,这几年参演的剧集电影,口碑大多不错。事实上,我在接戏之前,都会认真读剧本,一定是故事本身打动我、角色本身让我有感触,我才会接。我不是那种什么角色都能演的全能演员,我必须要自己先被打动,才能去打动观众。

《无证之罪》的选角导演和我之前合作过,特别好的一位大姐。当时我对网剧不太了解,还以为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作业,还跟大姐说,这就算了吧,咱也没到那个程度。大姐说,你要不先看看剧本?

看完剧本我被惊住了,这写得太好了。我回复说,即使真的是个学生作业,我也接了。

李丰田这个角色本身就很打动我,他从小生活在社会底层,他的生命是不被尊重的,所以长大以后他也不尊重其他生命。我没有把他往好莱坞大片里那种特别“帅”的杀手形象上靠。他就是生活中一个很不起眼的、永远被践踏的人。

很多人对李丰田“反向抽烟”的镜头印象特别深。我本人也不抽烟,晚上趁家人们都睡了,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偷偷练抽烟。

李丰田的狞笑,成为很多观众的噩梦

根据剧本的线索,我尝试着把烟的过滤嘴取掉,反过来点着,火光一下子蹿起来,把我的胡子都燎着了。那一刻,我很狼狈,看着镜子,发现这个光线下的我显得特别狰狞。

那是光线、氛围共同的效果。有些时候,一个合适的光影、一个生动的音效,表现力都比表演本身要大得多。

这也是当年在电影学院,学习幕后知识的过程中体会到的,对我的帮助特别大。那时候剧本得写、剪辑得学、灯光音效也都要涉足,让我我真真正正感受到:一部电影是一整个团队聚集在一起,共同创造,让观众感到震撼、喜悦、悲悯的情感体验。

所以演员真的要保持谦卑,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电视剧《扫黑风暴》中的马帅

我也没有什么“主角瘾”,如果没有遇到打动我的主角角色,那我宁愿演一个更有趣的配角。这几年我受到认可的角色都是配角,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人都喜欢被赞美、被认可,我当然也是一样。现在走在路上偶尔会被认出,要求签名合影之类的。女儿会站在一边等待,她们不说,但我其实能感觉得到,她们隐约也会为“爸爸还有点名气呢”得意。

太太当然也很为我高兴,但不如说,她在任何阶段,都挺为我高兴。

童年宁理(后排中)

原生家庭给了我很多宝贵的东西。小时候晚上放学回家,看着一户户的门窗,总觉得别人家的白炽灯冰冷,唯独我们家是温暖的。长大了回忆起来,才发现其实我们家的灯和别人家原来并无二致。

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富裕,我身体又不太好,有一次我母亲挺不容易地搞来了两个鸡蛋,想给我补身体。我眼看着她一手拿一个走进房门,眼看着一个鸡蛋掉在了地上,眼看着母亲急着想去捡,却不慎把另一个也掉在了地上。

年幼的我吓坏了,那时候鸡蛋实在珍贵,却一下子打碎了两个,我在想我母亲下一步会怎么样?会哭吗?会生气吗?会懊恼地自责不已吗?

她都没有,她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把那两个碎了的鸡蛋勉强地收拾了一下,还是炒了吃了。

电视剧《埃博拉前线》中的韩勇奇

那一幕像是电影一样映在我的脑子里。我并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但后来很多次失落的时候,我都会想:鸡蛋已经碎了,哭也于事无补,还不如笑一笑,想办法把它收拾起来炒了吃。

比如我曾经沉寂了很多年,但那个时候孩子年幼,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全程参与了他们的成长;现在他们长大到了可以做自己事情的时候,我也迎来了事业上的起色,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安排。

宁理与《爱情神话》导演邵艺辉在片场

父亲则在专业层面上给了我很多启示。我父亲是知识分子,原先是工程师,后被下放到安徽的一个皮革厂当工人,完全是他不熟悉的领域,结果年年都是先进工作者。

他说过,吊儿郎当地做一件事,只会更累,因为没有成就感,只有应付,也只会感到心烦;但如果认认真真地做,一天天过得不那么慢,还会有“做好一件事”的成就感。

我后来拍戏,也常会和导演说,如果觉得不好,可以无数次重来,我没有任何怨言,但是千万别将就。

做我们这行,动辄就要离开家人,离开熟悉的环境,关在一个地方好几个月,就是为了让自己满意、让观众满意。如果最后将就了,那等于这些付出也全部都白费了。

除了拍戏的时候,我都喜欢一个人待着。划皮划艇、读书、或是单纯走路。我每天会有一个固定的出去走走的行程,像是小时候一样,我仍然喜欢观察路上的行人。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了,年龄方面的焦虑也不能说没有。但是我好像越来越觉得,人生是一个经历和体验的过程。

我体验过很多事情,现在又回到了自己最热爱的事业上,真的还是挺美好的一件事。

标签: 无证之罪 爱情神话 娱乐八卦

(责任编辑:news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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