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廉彩红
他擅画、擅书、擅影视创作,更擅饮,可谓多才。
擅饮也算才吗?当然算了。好饮酒者有几种,贪杯而酒量不行的算一类,酒量大而酒德不好的算一类,酒量既大又会品酒,酒德又好者算一类。在咱中国,酒中学问可谓高深莫测,而懂酒且会品酒者,自然算得高才了。哈哈。
擅饮者,皆豪爽,皆仗义。虽没有过多的了解和交往,但从我们不多的几次接触中,至少我从表面上感受到了他的豪爽、豁达、幽默,还有比我更熟悉他的朋友对其人其事的了解和尊敬。我就不多说了。
我不敢枉论书法,太高邈精深,为我所不能言也。不过,我先用最直白最通俗的一句话表达我对其书法的认知:“那是真的好,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今儿在老师的鼓励下我鼓起勇气,斗胆妄言一下他的画。
他是谁呢,他就是焦作市山阳区影视家协会主席郑清珍,其实我是先知他的画和书法,后知他专业搞影视创作的。当得知他是“三栖明星”之后,我当然是讶异万分的,心中的敬仰更多了几分。
言归正传,说画。
郑清珍的画,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艳,艳不惊人死不休,第二印象是俗,俗到极致无话说,第三印象是真,笔下有真自动人。这三点就决定了他的画极富特色,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郑清珍的画,没别人,别人画不出这味道,这情调。
先说他的美女图。裸女画对咱们国人来说还是一种禁忌,还是难以让绝大多数人接受,大画家朱建新因为画裸女,不也招来许多非议?何况我们这小城里。但郑清珍没有顾忌,他一幅幅画着,画中人或坐或立,那曼妙的身姿,妩媚或娇羞的神态,柔媚流畅的线条,周围衬以山石、枇杷、芭蕉等景物,既具实可感,又空灵美妙,富有内涵,让人动魄牵魂。其实对美的追求和欣赏是人最本真的需求,也因为对美有了欣赏和追求的能力,有发自内心的热爱,我们才能对生活有孜孜不倦的热望。
郑清珍通过对环境与人物神情的精彩描绘,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他的画中水墨达到的肌理效果,有一种酣畅淋漓和通透明快之感。其美女图自然流露出一种人格上的气质美、丰韵美,彰显一种与众不同的魅惑和性感,极具艺术感染力,我想所谓“艳“要达到的就是如此效果。这既有他对构图上的独特见解,也有他对水墨运用的独到心得。
现在郑清珍给他的裸女们穿上了衣服,言之天冷了要怜香惜玉。有了衣服的加持,其笔下的美女更飘逸空灵,朴实、清新、温厚、宁静、妩媚、娇羞、慵懒、清丽。衣饰的动荡飘扬之感,衬得美女的行如出岫之云,动如扶风弱柳,静如临水照花,一颦一笑间亲切可闻。若是古代仕女,则自有一种沉静温和的气息,有清新淡雅之意境。若是现代少女,则充满着现代气息和青春活力。我们仿佛能看到美人眼波流转,朱唇微启,似在轻声低语,似在嗔怪某人,这不正是世俗中真实的女子情态吗?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我一直认为真和俗是密不可分的,只有用笔真实的记录俗世生活,才能打动人,能让读者读到文字里菜蔬的清香、能感触到炊烟的软暖,能听到美妙的音乐,能体会到真挚的情感,画画也是如此,能让观众通过水墨雕琢出的画面体会出其中的情绪、情感、情思,甚至能听闻画中人的低笑和轻语,能和他们一起感受风吹过去。从俗世中来,到俗世中去。亦真亦俗,亦俗亦真,妙不可言,实可感知。
郑清珍勤奋而多产,绘画题材涉猎甚广。他极善于从生活中攫取资源,也很能及时把握世事人情。比如疫情严峻时期,他画了多幅抗疫作品,取得了不俗反响。七一、八一期间他画了无数党和红军画作,传统佳节时候,他又紧贴民俗和佳节传说画出相对应的画作。日常生活中的俗世俗物更是挥手即来、来即落画。枇杷、柿子、菊花、山石、流水在他的笔墨之下无不生情动意。我尤爱他近期画的一幅童趣图,图中四个玩闹的幼童,跳、藏、爬、蹲,每个人情态各不相同,他们脸上的笑意直达观者内心,这童心之乐,童趣之味怎不让人羡慕。
郑清珍独具风格的画,既是他性格鲜明的写照,也是他绘画功底的体现。无论哪一种题材的画作,他都是巧妙运用水墨,将其间的韵味和冷暖色调搭配,通过对比、渗透、晕染将笔墨技巧和画意情趣融为一体。我没和郑清珍老师谈过他画画的感想,我通过仔细欣赏他的画作,揣摩他的言行,有一种不成熟的判断——他在多年绘画过程中,一定是将我国国画传统技法融入进了西方绘画技巧,可谓含英咀华,糅合中西,在借鉴和师古的过程中慢慢地完善自已的风格。清朝名家石涛有言:“笔墨当随时代”,郑清珍老师的画是这句画极好的注脚。无论什么样的艺术作品,只有紧随时代,才能彰显出它的艺术感染力,也才能有存在价值。
最后画蛇添足说一句打油诗:“笔墨潋滟无羞色,自有清气留画纸。”
《 焦作晚报 》( 2021年12月10日 第1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