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祝贺北京语言大学建校60周年,也祝贺北京语言大学特色服务出口基地(语言服务)的成立。在此在向北京语言大学,以及王立非教授和研究团队表示祝贺。

我今天来谈一谈外语人才与语言服务出口。我想从我的观察来谈起。我的观察是,我国的外语专业的人才培养正在朝着应用型和多元化方向的发展。 在这样的现实背景下,语言服务以及语言服务出口成为国家需要与现实需求的时候,外语专业的人才可以同时也应该成为语言服务出口行业的主力军。 所以这样的观察就是,我国的外语专业人才的培养正在朝着应用型多元化的方向发展。为此,我们外语人以及外语学术界对此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从9月13号美国的一个调查说起。这项调查是针对近10年来从2010到2020这10年间的一个专业的调查。高校的专业领域当中增速最快的和衰减最快的本科专业,那么这个授予的就是本科的学历。这个调查的结果非常有趣,也跟我们外语专业有关系。

增速最快的专业,我想大家大体上应该能够猜得到,就是计算机与信息科学,增长了144%;而衰减最快的是历史专业,下降了35%。

在增速最快的排名当中,紧随计算机与信息科学之后的是健康卫生相关的专业,增长的速度是87%;下一个是工程专业,增长了65%;然后是自然资源与保护,增长了60%;其次,是数学与统计学,增长了58%。

下面我想谈一谈衰退最快的专业。这跟我们有关系。在衰退最快的排名当中,紧随历史专业之后的就是英语语言文学专业,衰减的速度是32%。我刚才讲到历史下降的速度是35%,可以说两者不相上下。

排在第三位的是外国语言文学,下降了29%。接下来宗教有关我们不谈。排在第五位的则是与我们现在正在大力发展的区域国别有关系,它叫区域民族文化与性别研究。当然实际上这个专业完全可以是单独的一个学科,比如说,像Area Studies,Ethnic Studies,Culture Studies and Gender Studies。但现在把所有的这几个专业并列在一起,叫做Area, Ethnic, Culture and Gender Studies,下降了18%。这样的调查数据来自于美国的教育部所下属的一个全国教育统计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 Statistics),是美国非常具有权威性的统计中心。这个统计是有针对对象的,它针对是美国的一些大学。

由调查我们大体上可以知道,在美国在近10年当中,除了历史之外,英语语言文学专业以及外国语言文学专业可能是属于衰减速度最快的本科专业。

当然了我们中国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和外国语言文学专业跟美国的是有所不同的,但是也是有相同的地方。这个话题我原来写过文章也在很多的场合专门去谈过,今天时间关系我就不讲了。我谈一点,就英语语言文学来说,我们中国的英语文学是和美国的英语语言文学是不同的,但它在本质上又是相同的。比如美国高校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包括两块,一个是文学专业,一个是语言学专业。文学的专业主要在英文系就是English Department或者叫Department of English。另外一块专业是语言学专业,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就是专门的语言学系。当然,在顶尖大学里边,比如像哈佛大学,它这两块是分开的。但在一般的大学里边可能是合并到一起的。

换句话说,美国大学里面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只学学英语语言学和文学。但我们中国的英语语言文学要学很多,包括语言学、翻译、区域国别等,所以这是不同的。但我想有一点是相同的,大家都要学语言学和文学,这是我们的根本之所在。

当然,他们的外国语言文学跟我们今天的外国语学院所有的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也是不同的。比如,美国的外国语言文学学除了英语之外的外国语言文学,也包括了我们汉语在内的是他们的外国语言文学。

我想说的是这个调查基本上符合最近10年来国际局势的变化。对于美国社会的影响,包括美国国内局势的变化,对于美国大学教育都有很巨大的影响。

特别有趣的是,在这个调查发布的同一天,我们国内也发布了一条消息,9月13号,教育部发布了新版的学科专业的目录。新版目录的出现对于外语学科来说,我个人以为具有三大变化,或者是对我们有三个方面的影响。

第一就是增设了专业博士学位点。这是对于我们文学门类,05门类来说是一个最大的变化。我们在原来的原有的一级学科,即0502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的基础之上,增设了0551翻译专业博士学位。也就是说,我们由过去的所熟知的MTI翻译专业硕士,变成了DTI,可以去招专业的博士。我想这是很多翻译人,包括外语人的一个梦想,应该说得到了实现。

第二个巨大的变化就是增设了一个一级学科,1406区域国别学。这对我们外语学科的影响在哪里?我们外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在上一届的外语学科评议时,才刚刚设立了区域国别学作为二级学科。上一届外语学科评议组所做的巨大贡献就是抛开了原有的以语言为界限来划分为二级学科的标准。原有学科英语语言文学、法语语言文学、德语语言文学,是按照语言来划分的。但上一次我们把它完全分割开来,把原有的完全分割开来的语言去掉了。我们把它分成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外国文学、文学翻译、比较文学跨文化研究和区域国别研究,分成了5大学科方向。现在新兴的区域国别学对我们是有影响的。

我认为,这个影响在于让我们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根据新的学科专业目录,这里边明确规定可以授予经济学、法学、文学、历史学学位。换句话说,文学在我们门类当中也可以进入到一级学科。所以说我们作为文学门类之下的一级学科,我们既可以继续去发展原有的二级学科区域国别研究,同时也可以进入到这个区域国别学的一级学科之下按照我们的需求来培养区域国别人才。

除了上述这两大变化之外还有一大变化。这个变化是来自于这两大变化。换句话说,这两大变化就有一个共同特征,带来了第三个变化。它们的特征是什么?就是向外拓展的空间。这两大变化对外语学科来说,实际上拓展了发展路径。我们可以看得到,这两大变化都是向外拓展的,比如翻译专业博士的设立,对吧?它无疑加大了现实与实用的对外交流。

如果说过去的翻译专业的博士培养以理论研究为主,那么现在新兴的翻译专业方面的博士就主要用在现实的或者说实用的对外交流上。

而区域国别学的增加说明,我们对于国外的区域国别学相关的知识和现实情况了解不够,我们认识到这个学科是有缺陷的,所以要发展区域国别学,要加大这方面的研究。所以你可以看到它也是面向朝外的,这些变化与今天的主题有关。

今天的会议与北京语言大学的特色服务出口基地,特别是语言服务出口机制的建立有关。我们也可以看得到,以王立非教授为首的团队其实都是来自外语专业背景。基地的目的就是要提供语言服务的出口,我想这符合当下外语学科向外拓展空间的发展趋势。无论从人才培养的角度讲,还是从未来发展的情况看,我觉得,外语专业人才未来应该也必须是语言服务出口的主力军。

就在9月9日国新办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教育部长讲了一个最新、比较重要的观点,就是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就是就业,要结合劳动力市场和科技变革与产业变革的需要,不断把就业状况作为双一流建设和高等教育结构布局调整的重要内容,在建设绩效学科评估当中要作为主要依据。很坦率地讲,双一流高校建设的使命,不仅要培养能就业的人才,而且要培养引领社会发展的优秀乃至于领袖人才,否则无法担当起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神圣使命和职责。

这样的提法与做法有它有益的一面。因为我们知道,特别是疫情以来就业非常困难。我们的领导、教育部长、大学校长非常关心就业。我想从有益的一面来理解,我觉得,对外语学人来说,只要我们面向市场,朝着实用方向去拓展学科来说,对于学科发展来说,都会是更加有利的一面。对于外语专业人才来说,无论是在现在的发展,还是过去几年来提出的“一带一路”的倡议,对外语专业的人才培养都是有利的,提供了机遇。在“一带一路”倡议刚刚提出的时候,我曾经提出一个观点:“一带一路”,外语先行。“一带一路”实际上是为外语专业的发展提供了极大的机遇。只要国家坚持“一带一路”倡议,继续坚持改革开放,那么外语人才就是外向型和服务型的,在语言出口方面就一定大有作为,承担起对外的使命与职责。对外语专业的发展和外语专业人才培养来说,未来可期。

(作者简介:中国人民大学首都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副院长、教授)

(供稿:北京语言大学国际语言服务研究院、国家语言服务出口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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