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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悠悠河大情

2018-06-27 11:51:38  作者:  来源:中华网河南  参与评论()人

20世纪80年代初,我出版了第一部不足十万字的小册子《鲁迅与河南》。从选题到资料搜集,《鲁迅与河南》完全是在任访秋先生的指导下进行的。当时,先生的视力已经很差,可他还是艰难地阅读了著作的初稿,并且欣然命笔,写了《〈鲁迅与河南〉序》。在序里,先生肯定这本小册子:“对史实详加稽考,对事理深入分析,平实审慎,细大不捐。”其实,能够做到这一点,只不过是对几十年来先生耳濡目染的感悟。

在学术研究上河大赐予我的,当然不只是这三位先生。铭心的师爱金不换。我永远不会忘记在不同时期给予我指教和帮助的许多位先生和同事。中文系主任、楚辞研究家李嘉言先生,希望我在专业上学有所成,把自己珍藏多年、新中国成立后已经绝版的三本《现代文学史》著作赠送给我。这些著作至今还站在我的书架上。每当看到这几部著作,李先生温和而满含期待的目光似乎就浮现在眼前。著名思想史家、原开封师院院长赵纪彬先生亲笔撰写的鼓励我上进的信函,也一直是我心中的珍藏。

随着徐、万、任三先生的先后谢世,我对他们的思念也与日俱增。我意识到,他们留下的最珍贵的遗产,不仅仅是对我的这些具体指导,而是在他们身上所体现出的永恒的人格魅力。

坚实的学术功底和首创精神的结合,是他们治学过程中形成的一个传统。徐先生虽以讲授现代文学见长,其实,他的古典小说研究成绩更受学界推崇。1956年,徐先生在国内率先出版了专著《古典小说论集》。此书一出,立即引起了当时的高等教育部的重视。当年,国家全面推行研究生制度,徐先生迅即奉调进京,入北京师范大学参与主持古典小说专业研究生的指导工作。“文革”中,先生受到了惨无人道的迫害,但在十分困难的逆境里,他仍然给读者留下了他最后编选、校勘的《唐人小说选》。

万曼先生的治学领域同样十分宽广。我们读大学时,一方面阅读他出版的《现代作品选讲》教材,同时又欣赏着他极具个人风格的《白居易传》。20世纪60年代,先生在《文学评论》上刊发的长文《唐集叙录》是他半生精力的结晶,其对唐诗的补遗、考释在研究界引起了广泛的轰动。任访秋先生在学术研究上可谓硕果累累。1944年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在现代学术史上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而《中国近代作家论》则堪称该研究领域的奠基之作,充满个人真知灼见的《中国古典文学论文集》一、二集的出版,更说明先生是治中国文学之通才。三位先生知识渊博,学贯中西,他们从不画地为牢,以研究某一阶段的文学为界,把研究天地自我封闭起来;而是敢为人先,以实证为基础,不断地开拓着研究的新疆域。他们治学的风气,深深地影响着河大的几代学人。对于先生开辟的学术境界,我虽心向往之,却因悟性太差,学术根基薄弱而未能迈出坚实的步子。

在教学中,三位先生对接受对象都有着质朴的热情,充分的理解,让我们感受到先生那种视生如子的胸怀。徐、万先生逝世较早,没有来得及参与河大研究生教育。任先生开始从事研究生教学时,也已进入古稀之年。但是,他与年龄和他差别极大的学生,总能平等交流,相互切磋。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那种居高临下、令人敬而远之的威严。研究生总愿意亲近他,有时甚至“冒犯”他,发出与他不同的学术声音。他对学生“冒犯”的回答有时是一阵友好的争论,有时也用微笑表示赞同。教学相长的真谛,就在于它使教学双方既在感情上亲密无间,又时刻保持着对话对象之间的学术独立性。师生之谊也就在这一过程中得以默默地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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